瞎涂的小黄人

潜水人
大概就是个摸鱼号

4『Melt』(融化)原耽 西区角

4 Melt

     “你怎么在这?”奥古塔夫往回猛的一缩,认出来人才战战兢兢地开口。

    卡文迪许坐在床边掰着手指,低着头没有说话。透过窗帘,微弱的的光照在卡文迪许的后脑勺上。奥古塔夫一手撑着床坐起身来,轻轻拍了拍卡文迪许的肩膀。“快回去睡觉吧,别被你妈妈发现了。”

    卡文迪许掰手指头的动作渐渐缓慢下来,奥古塔夫看到他仍然低着头。“乖,回去睡觉。”卡文迪许慢慢转过头。

     “是因为我吗?”

     奥古塔夫晕头转向,一时没搞懂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 “你白天心情那么差是因为我跟妈妈说了吗?”

    奥古塔夫微微一怔,露出苦涩的笑容。“不是的,不是因为你。”他又看到卡文迪许紧张地掐住了指尖。

    卡文迪许咬着嘴唇,没有说什么,只是掐着指尖直至颜色变得苍白。奥古塔夫忍着头疼,探过去身子,抱住卡文迪许上半身,摸了摸他一团乱毛的脑袋。“放心吧,没事的。”卡文迪许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转过身也抱住奥古塔夫。奥古塔夫一抖,随后拍拍他的背安慰他,顺便打开了床头灯。卡文迪许抬起头,这时奥古塔夫才看见卡文迪许眼眶边的泛红。“没事的,卡文迪许,放心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奥古塔夫茫然。

    卡文迪许的呼吸有些急促,眼神躲闪着。

    “告诉我实话。你真的不是生我的气吗?你知道的,我不想你生我的气。”卡文迪许的眼眶湿润了,奥古塔夫内心敲起警钟。

    奥古塔夫紧紧抱着他,尽可能地让语气柔和一些。“你想听实话?好吧……昨天我去面试……但是我等了半天,却走错了地方。真是太背了……那本来是一份很好的工作。”

    奥古塔夫一颤,卡文迪许毛茸茸的头在他的颈窝处蹭来蹭去,他觉得有点痒,只好把头低下来压住那颗毛茸茸的脑袋。这颗平时在奥古塔夫看来非常烦人的脑袋此时变得脆弱敏感了,突然而来的压力让卡文迪许头动得有些吃力,卡文迪许索性趴在奥古塔夫怀里。

    “真的不是生气吗?”卡文迪许窝在奥古塔夫的怀里小声说。

    “我保证,绝对不是。”奥古塔夫抱着卡文迪许,像是找到了某种宝藏一样的存在,不断抚摸卡文迪许的头部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那就好。”卡文迪许寻求安慰一般,把腿蹬上床,使劲往奥古塔夫怀里钻。过了一会儿,奥古塔夫忽然觉得自己像是抱着个球。奥古塔夫又好气又好笑,无奈只能继续摸卡文迪许的头。怀里那小小一团的温暖紧附着奥古塔夫的胸部和腹部,他感觉这美妙的温暖渐渐融入了他……持久的温度就像热巧克力一样香醇,他仿佛也要被这暖流融化了。

    “你不让我回去睡觉吗?”卡文迪许突然开口,惊醒了半睡半醒的奥古塔夫。

    奥古塔夫呆呆地望着卡文迪许欧泊一样美丽的大眼睛。他没来得及思考就把那未经掩饰的想法说了出来:“可以和我一起睡。”

    奥古塔夫觉得有些别扭,想要改口,却又一次看见那双眼睛。奥古塔夫之前不知道卡文迪许笑起来比蜜糖还甜,比沮丧时皱巴巴的可怜样更加有感染力……

    或许这一次他无法抗拒那双眼睛了。

    卡文迪许一脚踹开奥古塔夫,迫不及待地钻进温暖的被窝,满意地扭了扭,抱住奥古塔夫看着他笑。

    “我在外面快要冷死了!”卡文迪许小声嚷嚷着,奥古塔夫真不知道他这么不见外。“哇,你的被窝好暖!”

    “你干什么?”奥古塔夫吓得一蹦。“啊?怎么了嘛?”卡文迪许满脸疑惑看着奥古塔夫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腿伸过来干嘛?臭小子快拿出去!” 

    “吼——呸!”

    奥古塔夫本能地遮住脸,当然其实是没有口水的。卡文迪许倒是笑得前仰后合。

    “卡文迪许,过来,我跟你讲个秘密。”奥古塔夫故作神秘地向卡文迪许招手,卡文迪许疑惑地把耳朵靠近。

    “呸!”

    巨大的声音把卡文迪许吓得一震,小脸皱在一起,双手拽着奥古塔夫的被子使劲揉脸。奥古塔夫失算了,没想到他的被子还在臭小子手里。

    这么一闹腾,卡文迪许也就忘了腿要拿出去的事,奥古塔夫呢?奥古塔夫抱住卡文迪许,轻柔地摸他的头。

    暂且当他是真的也忘了这件事吧。

    奥古塔夫的被窝一定十分温暖。卡文迪许使劲儿钻到奥古塔夫的怀里,迷迷糊糊地哼歌。卡文迪许的肢体像章鱼一样紧紧环绕住奥古塔夫,压得奥古塔夫胸口闷闷的。奥古塔夫想动一动,把卡文迪许稍微拉开一点儿。他一动,淡淡的香味便涌入鼻腔。奥古塔夫把嘴张开,深深地吸气,更深层次地感受这种迷人的香气。卡文迪许的头紧紧靠着他的胸,他胸口一起一伏也连接着卡文迪许的思绪。

    “宝贝,你很累吗?”

    奥古塔夫这次却没有迟缓,脱口而出:“有你这样的浓茶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卡文迪许眯着眼,揪着奥古塔夫胸前的衣服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叫我‘宝贝’?”这并不是质问的语气,而意外地有些甜腻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这么叫妈妈吗?我听见了,在她洗衣服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米歇尔……奥古塔夫想起她了,不知他是否会向曾经许诺的那样对她忠实?他的良心现在摇摆不定。他一直觉得他对卡文迪许是准父子关系的和蔼,但看来他应该重新思考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奥古塔夫用力搂住卡文迪许,让那颗脑袋贴近他的胸口,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心跳在卡文迪许脑中的回响。

    “晚安亲亲有吗?”

    卡文迪许很困了,便只是撑着奥古塔夫的肩膀往上一窜,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。卡文迪许纤细的腰擦着奥古塔夫的双手。不知有意无意,那双手轻轻附上,偷偷摩挲柔软的布料后更为柔软的腰。

    卡文迪许毫不在意,退回被窝里睡着了。他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得响,奥古塔夫的耳朵里慢慢都是那一起一伏的呼吸节奏,自己的呼吸也不得不与之同步了。

    次日清晨,卡文迪许迷糊着被奥古塔夫催促着离开了他的床,蹑手蹑脚地回到睡得呼声震天的罗斯利的小床上躺下。米歇尔叫醒他们后,卡文迪许边叠被子边喋喋不休地抱怨罗斯利的鼾声,罗斯利也骂着卡文迪许昨晚总是把他叫起来。

    唯有奥古塔夫保持安静,表面上情绪十分稳定地穿好衣服等待吃饭。就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好了!其实昨晚确实没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,但奥古塔夫总觉得难以启齿。也许是他们“准父子”俩还没有熟悉到睡一张床的地步?

    “奥古塔夫,昨晚睡得怎么样?”米歇尔问。

    “好极了。”

    奥古塔夫尽量简短地回答,避免出岔子。

    米歇尔显然还在为昨天奥古塔夫怪异的表现耿耿于怀,因为她从鼻孔里哼了一声,低头吃自己的早餐没再说什么。卡文迪许倒是喜忧参半,昨晚他在奥古塔夫的被窝里睡得很踏实,比和罗斯利一起睡还不时闻到有毒气体好得多。而罗斯利呢?他昨晚没多和卡文迪许聊天,睡得相当踏实,但没想到早上本想趁米歇尔叫得晚多睡一会儿,卡文迪许却把他叫醒好几次,因此罗斯利也是没好气。

    这样看来这桌人有点尴尬了,尤其是目前客观上是“局外人”的奥古塔夫。他发现自己现在身为一个非常难为情的存在,于是提议猪肉里应该放点胡椒。

    罗斯利一直没意识到其他人背地里那些鬼事,也就很高兴地接过胡椒撒在猪肉上。

    “昨天怎么了?”

    米歇尔冷不丁开口,尽力装作随便一问的样子。

    奥古塔夫不是很想提那件事,但现在想想也还行。“昨天我跑错了面试地点,饿着肚子白白等了大半天。”

    “真糟啊。”罗斯利嚼着饭菜附和道。

    米歇尔点点头,继续吃饭。卡文迪许的胃口不佳,没有吃很多,罗斯利有幸得到了他的剩饭。

    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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